小編:分享您的成長過程、性格特質?
張老師:我從小生活在物質較無匱乏的家庭,在少年時期讀書還算有天分,對課外讀物也有很大的興趣,那時候接觸的文學作品不論是散文集、故事書或是偉人傳記,都給年幼的我增添了許多讀書的興趣。我自認性格裡帶點理想主義,也認為這跟我的成長背景有關,在那個年代若讀書表現還不錯的,父母通常就會期望其日後選擇當醫生,但我很明確的跟我父母親說這不是我想走的路,反正家裡也不缺錢。因而國中畢業,北上前往建國中學就讀時,就一腳踏進了社會組,社會組就是俗稱學文的,雖然在學校內算是少數族群,但我卻自得其樂的走自己的路子,高中畢業考進臺大歷史學系,也因為是讀自己感興趣的科系,所以讀得很開心。
小編:是什麼樣的因緣際會讓你選擇出國進修?
張老師:大學時期,國內研究歷史多數偏重中國史,研讀西洋史的並不多。從19世紀以來,我們都覺得該了解西方文化,但實際研究學習的人卻在少數,我便有心朝這個方向進修。當然,如果要研究西洋史的話,出國似乎是唯一的選擇,因而大學畢業後,我便往這個方向做準備,後來參加教育部的公費留學考試,也幸運的考上了。當時臺灣學生留學絕大多數選擇前往美國,教育部為了衡平此一現象,便著重鼓勵學生前往歐洲留學。在此一際會之下,我得以選擇到英國倫敦大學讀歐洲文史研究(浪漫主義)的碩士學位,就讀期間有幸進入英國劍橋大學歷史學系攻讀博士學位,研究西洋史學思想。一般觀念上的歷史學多是研究大事件、大人物的歷史,而今則出現著重於「新社會史」的趨勢,他們認為歷史研究應該重視普通人物的日常生活,因為這才是歷史的重心,緊接著又出現「新文化史」的傾向,代表歷史研究已將重心轉向平常人的生活,像現在書店裡常看到「童年的歷史」、「愛的歷史」、「死亡的歷史」等等不一而足,表現出歷史本在每一人的日常生活中。
小編:對於執教生涯的理念與堅持?於執教生涯中曾遇過的困境?
張老師:我回國後陸續在大學任教,把自己所學與學生分享是很有意義的事。我習慣於講自己真正想講的事情,而非照本宣科的教學,因為教學是人文涵養的澆注,非是灌輸知識而已。人文涵養聽起來滿抽象的,但你也可以說人文涵養就是至情至性的一種展現,是個人對社會的關心、對文化理解的程度,反應在其思想、行動之中,人文涵養的育成能進而引導學生如何去欣賞人生的沉靜與美好,那可以是他們一輩子的資產。還記得執教過程中遇過一位滿樸實而認真的理工學院學生,他在學期末對我說,感受到了人文的韻味,我想這正是通識教育追求的目標。而在西洋文化的教學上,因為多數學生對於閱讀英文書籍頗感吃力,導致許多教學上的理想無法達成,未來若能著重養成讓學生親自閱讀並從中獲得樂趣的話,相信國內的教育現況會有很大的變化,這是現今蠻可惜的地方。
小編:未來你希望透過自己的教學能夠帶給學生怎麼樣的啟發?
張老師:我希望藉由教學講解能讓學生體會到人文的內涵,進入觸類旁通、活水源源的心境。